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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税:“猫戏老鼠”游戏可以休已

徐王婴

4月23日晨,一条杭州将开征房产税的消息助推了股市暴跌。
同天傍晚,一篇《国家税务总局:暂未出台有关房产税试点通知》的报道澄清了杭州开征房产税的传闻;
4月25日晨,《华夏时报》一篇题为《税总官员:上涨过快二线城市是房产税扩容首选》的报道又把杭州开征房产税的问题拎到了台前。
政府开征房产税的消息,反复抛出与澄清,对开发商来说就像猫戏老鼠。
既然是猫戏老鼠,“戏”是暂时的,而猫吃老鼠却是本质的。也就是说,房产持有,迟早将成为政府源源不断的税源;房地产业也将退出国民经济中一个重要产业的范畴,除非政府在房产持有税经济与产业经济之间重新选择,或对两者之间的权重再做斟酌。
令人警醒的是:每一次房产税开征的传闻甚至小道消息,都会造成股市的大跌。这至少传递了一种讯息:市场害怕房产税的全面开征。之所以害怕房产税的开征,是担心它会引爆楼市的崩盘,进而拖累整个经济。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由涉及房地产的次贷危机引发,人们记忆忧新。
或许正因此种顾虑,各地政府限购、限贷甚至限价,就是不敢轻易动用房产税这根魔棒。也因此,不仅开发商在赌,购房者在赌,A股市场,甚至大宗商品市场也在赌。房产税,征与不征,其信息的不确切与不透明,带来了市场过山车的行情。
窃以为:房产税不是会不会开征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开征,怎么征收的问题。
在讨论什么时候开征之前,首先想问的是:征收房产税是否以消灭开发商和中产阶级为目的?
相信回答是否定的。开发商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支力量,开发商的灰飞烟灭也会造成银行大量的不良信贷,甚至民间借贷问题的集中爆发。另一方面,中产阶级是发达国家维持社会稳定与发展的主要力量,改革开放30多年,好不容易形成一个能够购买一两套、甚至两三套房的中产阶层,这对于拉动国内消费也好,维持社会稳定也好都有积极的意义。
既然不以“杀戮”为目的,就请明确排出各地房产税开征的时间表,而不是搞突然袭击。在正式开征之前,给出一个过渡时期,并降低房产交易环节的各种税费。
一旦明确了各地房产税开征的时间,房价上涨的预期空间还有多少?而降低交易环节的各种税费,房产交易和流转更加顺畅,将有助于空置房下降。这一可避免资源浪费;二可促进房价回归,可谓一石二鸟。
对于房地产税怎么征收,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问题:那就是必须明确划分存量房与增量房,以及新、老开发用地的政策差异。之前开发商拿地与老百姓买楼,不但一次性支付了70年的各种费用,还得到政府的支持与鼓励,甚至被当成爱国行为,应该不至于转瞬间成为“过街老鼠”。
值得一提的是,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多渠道增加居民财产性收入”;房产税征收能否继续增加居民的财产性收入而不是增加居民的生活成本?房产税怎么计算、怎么征收,的确费思量。
最后要强调的是:开征房产税,根本的目的,是通过房价调控进而推动中国企业回归实业而非房产投机;是推动地方政府脱离土地财政而非杀鸡取蛋。房产税的开征,必须建立在经济与社会稳定发展的基础上;否则,就是竭泽而渔,终会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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